AC米兰队在5月22日的颁奖典礼上捧起联赛冠军奖杯。新华社

当天13/14 意甲尤文图斯夺冠颁奖仪式，大批AC米兰球迷涌入马贝三色球场，身上不同时代的红黑球衣诉说着俱乐部昔日的辉煌。但当镜头对准球队队长伊布时，他背后的球衣号码提醒人们，球队上一次夺冠已是11年前的事了。那时的AC米兰还算是欧洲顶级俱乐部，尤文图斯还未彻底走出“电话门”事件的阴影，曼城的“油水足球”才刚刚开始，“梅罗vs罗纳尔多”才刚刚开始。年轻的哈兰德和姆巴佩还只是等待打磨的璞玉。

2011年夏天，在无数中国球迷的见证下，国际米兰与AC米兰在北京“鸟巢”上演了一场意大利超级杯的巅峰对决。然而13/14 意甲尤文图斯夺冠颁奖仪式，当AC米兰夺冠庆典上的金色纸丝带缓缓落下时，却仿佛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资料图：2011年8月6日，在北京国家体育场“鸟巢”举行的2011年意大利超级杯比赛中，AC米兰队2:1战胜国际米兰队，夺得超级杯冠军。新华社记者公磊摄

此后，两家俱乐部的发展几乎同时进入下行通道，反倒是复苏的尤文图斯在国内联赛中确立了霸主地位，意甲的天空逐渐黑白分明，米兰两大豪门一次次成为尤文夺冠的幕后花絮，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两家俱乐部不再被视为“斑马军团”在冠军争夺战上的主要对手。

放眼同一时期的欧洲足坛，拜仁、皇马等豪门依旧强势，用金钱打造的曼城、巴黎圣日耳曼则以闯入者的身份挤进欧洲上层。受限于意甲整体大环境的影响，营收能力多年未有起色的国米和AC米兰似乎与这一趋势格格不入。米兰“德比”似乎只剩下情怀。

资料图：2016年11月20日，2016-2017赛季意甲联赛第13轮，AC米兰主场2:2战平国际米兰。新华社/欧新

没有无法逾越的冬天。几经易主后，两家俱乐部终于重回正轨，米兰感受到了久违的春日阳光。2019-2020赛季，尤文图斯连续第九次夺得意甲冠军，但领先国米仅1分，差距之小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21世纪第二个十年即将结束之际，尤文图斯听到了米兰奋起直追的脚步。

尤文图斯在意甲联赛中看似牢不可破的霸主地位在随后的一个赛季终于出现了裂痕。前尤文图斯球员孔蒂率领的国际米兰提前四轮结束了对联赛冠军的漫长等待。紧随“蓝黑军团”之后的不是尤文图斯，而是AC米兰。

意甲联赛变了？是的！

刚刚过去的赛季，尤文图斯并没有如预期般卷土重来13/14 意甲尤文图斯夺冠颁奖仪式，而是几乎从一开始就退出了争冠行列，而国米和AC米兰之间的争冠之争则贯穿始终。随着那不勒斯在后期的落后，一场只涉及两大米兰豪门的争冠大戏直接将意甲的悬念推向了高潮。2月份的第二轮米兰“德比”堪称争冠走势的转折点。原本在积分榜上领先半个名次的国米被宿敌逆转，随后又遭遇三轮不胜，积分优势不断被蚕食。4月底的一场关键补赛中，国米又不敌博洛尼亚，从而将争冠主动权拱手相让。

2月5日，2021-2022赛季意甲联赛第24轮，AC米兰客场2:1战胜国际米兰。新华社发（阿尔贝托·林格利亚摄）

赛季初的AC米兰并不被认为是最大的夺冠热门，在追逐冠军梦想的路上，他们一度陷入连败、遭遇伤病潮、被前锋疲软所困扰。但他们总能在逆境中迸发出惊人的能量，比如在场上被动时逆转国米，在冲刺阶段补时阶段击败拉齐奥，这些都为夺冠奠定了基础。

回顾这个赛季，如果AC米兰对阵拉齐奥时没有托纳利打进制胜一球，如果国米门将拉杜对阵博洛尼亚时没有犯下低级失误，最后的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庆幸与遗憾，喜悦与悲伤，这一刻，人们的两种极端情绪在一座城市被无限放大。

5月22日，AC米兰球员庆祝胜利。新华社

剧情多次反转，最后时刻才揭晓冠军归属。毫无疑问，这是意甲多年以来最跌宕起伏的一个赛季。亚平宁的王座被米兰两大豪门轮流占据，这是许久未曾出现的场景。记忆中的米兰两大豪门，似乎已经不远了。